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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6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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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话的劫犯,之后将万家买卖越做越大垄断会宁、甚至垄断附近几个县的事说了,外面的百姓听的频频点头。

那万家最不是个东西。

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最是名副其实的恶霸。

最讽刺的是,就是这样的人,他有官身,手底下明面上有一百多位差役使唤,实际上那更是没数。

而且万老大手下的那些差役,哪是为百姓维护治安的?

是那些人出现,百姓们倒是要躲着走。

因为出过事儿,那件事还是发生在好些年前。

听说万老大有位得力手下,在乡下相中一名小媳妇的美貌,硬是给人家污糟了,小妇人被污后转回头上吊。

那小妇人的男人从很远的地方走了来,声泪俱下就敲这县衙的鼓状告,结果被上上任的知县大人先打五十大板。

理由说是状告上级,门口的两块石头上刻着呢,越诉仗五十,诬告加三等。

问那名汉子:“你还告吗?”

那名汉子说,告。

汉子被打后,口吐鲜血就趴在眼下这官衙里陈述详情,听的他们这些围观百姓至今记忆犹新,气愤不已。

就在他们期待着上上任知县,能让那名汉子豁出被打死也要个说法给予公道时,十日后,县衙忽然贴出告示。

大致意思不了了之,说是那名汉子身体不行,五十大板后已病死在羁候所。原告已死,此案已结。

他们小老百姓,不知晓是不是真的病死,但是打那之后就知晓,能不告状就不告状。

那知县老爷,他不是青天。

所以说,万家老大那手下的差役都敢如此为非作歹,更不用说万家人了。

万老大的小妾听说都海了去。

此时,堂下,外面的围观百姓越来越多,站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有王忠玉敲锣挨条街通告的原因。

王忠玉是听宋福生升堂前嘱咐的。

他说,知县口谕,审案,每家壮汉都要去旁听。

更有百姓们奔走相告的原因。

大家伙当然要来啦。

百姓们就想亲眼看看,这名年轻知县到底是不是青天大老爷,到底敢不敢办万家。

与此同时,堂下的抢劫犯们还在纷纷像人证般阐述着,告知被大人正法的两位领头私下与他们讲过,万家不好找上门要保护费,万家还想要点脸还想要点钱,就想出这一招。

让他们在大树坡两面县衙都不好管辖的地方收银钱。

这样的话,即使外地客商吃了哑巴亏也没办法,外地人耽搁不起。

然后,所抢一半银钱都要给予万家,再去掉头领的钱,实际上到不了他们手里几个银钱。

说他们是抢劫犯,不如说他们是打手。

如若大人非说他们是强盗,那他们也是胁从犯,重办要先重办万禀义。

而这些话,百姓们不知,全是福生示意富贵在押这些人时提点过的。

富贵告诉这些没文化的,本朝律令,虽不随便判斩刑。

(正打仗,新皇登基,一切都在新建。在皇上眼中,人命是财富,送犯人去种地,去前线当炮灰,去永远当挑夫也不轻易判砍头)

但是对强盗犯是很严格的,有分档。

群盗中的主犯,律令规定,流刑,这辈子都不能再回家乡。且依率禁锢,禁的可不仅指流放者,还有被流放的家人,禁九族以内,子孙三代不准为官。

三代啊。

对古代人来讲,宁可自己立即被砍头都不想子子孙孙没个希望。

所以堂下的这些人,当然要争取做胁从犯啦。别说万禀义真是他们的幕后老大,就算不是,他们眼下也要死咬,争取被宽大处理。

哪怕最后被判流刑,哪怕这辈子当犯人死在外面了,也别加最后那条禁锢子孙三代。

这些人被暂时带下去。

换新的人证跪在堂下。

两位死去抢劫犯的妻子,两名妇人哭着说,“大人,他再千该万死,但他是受万大人的挑唆啊,他是给万大人干活。”

另一个妇人也作证,说是万大人去她家里吃过酒,收下夫君劫道的银钱,她亲眼看见过。

这俩可是当娘的,没空悲伤夫君的死,要先保住不能将主犯的帽子扣在死去的夫君头上,这样才能不坑了自个的孩儿。

宋福生惊堂木响,“万禀义就万禀义,他不是万大人了。”

他要还是官吏的身份,你们这些人都要先挨五十大板。

围观的百姓们,再次对新知县惊叹。

鱼肉百姓多年的万老大,说撤就撤啦?

或许,他们可以对新知县有些期待。

县丞一愣。

堂下的秦主簿却反应迅速,立马开始书写撤掉万禀义巡检的文书。

目前,本朝各县的巡检在宋福生眼中就是个聘用制,相当于县里民兵队队长。

只不过这队长都是地头蛇,又不像做官的有升有降几年就会被调走,所以长此以往,有的县令居然支使不动坐地炮。

哼,可惜摊上了他宋福生。

坐地炮咋了。

老子用地雷给你轰开。

“押万禀义。”原告审完审被告。

在衙役们去羁候所带万老大时,宋福生从官袖里抿出一张字条。

只看,字条上是宋茯苓的笔迹。

上面写有本朝律令的许多罪名。

总之,凡是宋茯苓认为爹等会儿会用到的,她都给写上。

茯苓也不想干这活,但没招,她爹不翻书。

另外,宋茯苓还写有一条仨叹号的提醒:

请注意,刑讯逼供是合法的,合法的用刑工具:竹板,夹棍,鞭笞。

宋福生用手指敲敲桌子:唔,夹棍不错。

第七百六十四章 我太难了(两章合一)

“堂下何人。”

哼,明知故问。

万禀义在心里冷哼,且在心里掐算着时间,估计家人快到。

他就不信邪了,这位新县令能在他手里掀出花来。

他万家,是姓宋的想扣屎盆子就能扣住的?

没有他的口供,别以为他不知晓,任何案情没有人犯供认画押都不能被随意定罪。

否则,呵,那姓宋的乌纱帽不保,还会被他反扣一个栽赃陷害。

而拿不下他的口供,当关不住他之时,等他出去的,非让那姓宋的好看。

不,是要让那姓宋的一家好看。

他万禀义发誓,必让堂上那个人断子绝孙。

万禀义心中的怒火压都压不住,气急到差些头顶冒烟。

之前,嘴里塞着又臭又脏的破布,又被游街。

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羞辱。

吕县丞忽然插话道:“万禀义,大人在问你话,速速回答。如若再不回,当以藐视公堂论处。会什么都不论,先打板子。”

宋福生瞟了眼吕县丞。

吕县丞拱手向宋福生道:“大人,属下是觉得尽快审案为好。”

宋福生不置可否。

只觉有点意思。

说这俩人没有点利益纠葛谁信呐,用你提醒?你提醒完还画蛇添足的解释一番。

“堂下,万禀义。”万禀义经吕县丞提醒后,才不得不压下火回道。

宋福生眯眼望着堂下跪着的人。

那发型已经乱了,那巡检的官衣已经皱了。

心想:你是不是恨不得将我项上人头拧掉?

“万禀义,本官上任途中,在大树坡遇劫,抓获强盗若干。经审讯,供出你为幕后指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你是要指使他们谋害朝廷命官?”

“嗤,我谋害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可值得让我谋害的。我和你今日在十里亭外是第一次得见。不是我说你,大人,硬扣罪名不是你这么扣的。”

“放肆。”秦主簿又忽然跳出来打岔。

打岔完,发现万禀义再瞪他,秦主簿竟不敢对视。

又碍于这么多百姓在看,怕丢了面子。

秦主簿只能看向堂上的宋福生拱手道:“大人,属下认为他是真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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