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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名媛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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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跳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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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风白日轻柔,但夜晚还是会带些寒凉颇像八月的雨,不刺骨,是那种慢慢沁进心肺的冷。

陆晚君脚尖轻轻一颠,人就坐上了木桩,她调转了方向面朝大海,海面波光粼粼。

穿的白色运动外套还是陆霆麟的那件,视线所及皆是夜晚特有的安宁,唇角轻勾,陆晚君是喜欢享受孤独的,哪怕片刻。

顾氏集团大厦,随着最高处的那盏灯灭掉,一个极其漫长的会议也跟着告一段落。

诺大的落地窗框住了京城最繁华的夜景,高耸林立的楼宇皆被这座摩天大厦踩在脚下。

顾董,林九端着刚刚沏好的咖啡走到顾夜爵身侧。

褪下一身正装的人,身穿黑色polo衫立在落地窗前,高大健瘦的身躯被拉的更加修长。

顾夜爵接过咖啡,收回了落在远处的视线,眉宇间略显疲惫。

“找到了么?”他问。

定位显示小姐去了庄园,林九颔首回应。

“庄园?”

顾夜爵眉头蹙动。一抹怪异的感知在眸子里流连开来。

带着迟疑,咖啡缓缓送入口中,也仅仅是一口,这人琢磨的瞳孔猛的一缩,随后,“车钥匙快给我。”

…………

十分钟过去了,陆晚君坐在木桩上,脚下吊着的人早就不扑腾了,陆晚君收起了嘴角上那抹浅淡的笑意,她抬手摸进兜里,掏出了一个烟盒。

意外的一起掏出来的还有个精美的小绒布盒子,深紫色。

心底一惑。似是不太记得哪里来的。

她点了烟。

哦——想起来了,顾夜爵送的。

救………

脚下。继沉寂了数分钟后突然又传来扑棱一动,很轻。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这次之后真的是静了,仿佛刚刚的只是错觉,只是陆晚君自己的呼吸重了些般的错觉。

她垂下眼皮,纤直长密的睫毛被这美好的夜幕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黑。陆晚君抽了口烟,看着迎风晃动的人,那人手还死死拉着脖颈上的带子。

而后,她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似有不甘,喃喃道,“人情真是麻烦。”

她丢了烟,那点不起眼的光亮瞬间被大海吞噬。

从木桩跳下,拉起人,一气呵成。

随后,她抡起拳头一下一下砸在顾夜明珠胸口上,闷闷的两计重拳落下。

一道好似剪刀划破喉咙漏了气般的喘息大口呼之而来。

没有剧烈的咳嗽,没有质问,没有恼怒,顾夜明珠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这人有呼吸,看起来和一具尸体倒是没有什么区别。

陆晚君又坐回木桩上,这次她把背影留给了大海,从新点了烟,烟雾被她吐的很漫长,不经意间的侧眸遥望,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竟隐约生出了几分女生男像之感。

香烟紧咬在齿间,下颚凸出了一道棱角锋利的线条,下巴微微翘起,又是一口烟雾“抚”的一声吐出。

顾夜明珠侧着头看的入了迷,那明明不是一个女人,那根本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男人,危险又冷情。

“还不走等什么呢?”

陆晚君弹了弹烟灰,漫无目的的视线落在顾夜明珠身上,且是吊着眼梢半眯半睁的睥睨着人,语气淡淡,连表达不屑的情绪都懒得给。

顾夜明珠回了神,缓缓抬手摸上脖颈,指尖陷进半指宽的勒痕里,后知后觉到她刚刚差点死了。

很奇妙的是这人不吵不闹,不是因为害怕刻意压制,而是就是莫名其妙的没有情绪,先前的剑拔弩张,嚣张跋扈像是留在了另一个世界般,全然不见了。

她坐起又蹲起再站起,整个过程不长不短,刚好是陆晚君把烟抽完的时间。

顾夜明珠扯了扯短裙,仔细看好像还带着点扭捏,她咬了咬唇瓣,藏在波浪卷发下的耳畔悄悄爬上一丝绯红,轻柔道,“那我回去了。”

说完人就跑了,还是抿着笑意跑的。

陆晚君,“…………”

顾夜明珠的走,换了顾夜爵的来。

男人像是离了弦的箭般奔跑过来,一把抱住陆晚君。

陆晚君坐在小小的木桩之上,顾夜爵的突然冲撞,让这人自然垂下的双腿分了开,重心瞬间不稳,如果不是后腰上的那双宽厚的大掌,恐怕这会,人已经下去洗海澡了。

陆晚君有一瞬的怔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上手去推人,嗤笑,“你们兄妹是不是都活够了?”

“老实点,”顾夜爵收紧了力道。

“你是想勒死我给你妹妹报仇么?”陆晚君小脸被男人压在胸口而变了形状。

“谢谢你没有和她计较,你没让我失望晚君,”天知道顾夜爵是怎么开着车狂飙回来的。

“呵,你是我爹么?用得着你失望?”

陆晚君嘴上冷哧着,胳膊徒然使出全力挣脱了桎梏着自己的臂膀。

顾夜爵无奈轻笑,倒也没再去抱人,“她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还手?现在来能耐了?”

陆晚君轻抿唇角说的还是刚刚同顾夜明珠讲的那句话。

“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一劳永逸。”

“晚君,”

顾夜爵唤她,他岂会不懂她的意思,毕竟亲眼见过她说的一劳永逸是什么意思。

“不要这样好么,以后都别。”

顾夜爵弯下身躯低低沉沉的音调却是浅倦的温柔,嗓音被那抹心疼的规劝揉出了丝丝沙哑来。

“你这是做什么?”

陆晚君有些不耐烦,我怎么样是我的事情。

顾夜爵摊开手撑在木桩横杆上,幽黄的灯光爬上男人伟岸的身姿,一丝光亮都不肯给被圈进领地的女人。

他说,“晚君,你要接受一个事实,你现在有了软肋,不再是孑然一身,你在乎家人对么?”

“是又怎么样呢?”

陆晚君端着宠辱不惊的姿态反问他。

顾夜爵继续道,“人不管做过好事,亦或是坏事,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痕迹,你成年了,没有赦免权了,懂么?”

不然,我也不会找到你,我更不想找不到你。

顾夜爵虚岁也才28而已,说起话来谆谆善诱,温温入耳。

陆晚君听了却在眼底掀起嘲弄,她凑近顾夜爵,离的很近,眼睫毛轻轻一扫甚至能对上男人的睫毛尖。

她学着顾夜爵的口气低声曼语,“赦免权…我从未仰仗过,你的话是在小看我,做了坏事就要承担后果,无关年龄,我心里清楚。”

“我是在乎现在的家人,我承认,我也能感受到他们很爱我,可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这个人不贪婪,拥有过足矣。”

陆晚君对上顾夜爵的视线,看进那一汪深潭。

“所以我无后顾之忧,所以我做每件事情都已经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你明白了?”

话说完,陆晚君拉开了距离,幽幽的看着他。

顾夜爵一时间静默无言,并不是觉得陆晚君说的有道理,而是心疼,究竟是怎样的磋磨把这朵娇艳的花挫败成这般?

“晚君,”

顾夜爵站直了身体,不疾不徐的脱掉外套,鞋子,手表。

“你干什么?”

陆晚君看着顾夜爵突然生出的举动有些慌乱,“又要乱来了是么?”

顾夜爵哼笑,那份只有陆晚君独享过的温柔随着那一件件落地的束缚,也散了。

“我让你看看,你的粉身碎骨于你家人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话音落下,顾夜爵纵身一跃抱着陆晚君噗通一声砸进身后的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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