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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身心俱惫,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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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上次过年梁小美离家出走的经验,金峥也没把这次梁小美出走当回事。他觉得会跟上次一样,等梁小美出去晃一圈,觉得没意思就会自己回家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件事不会跟上次吵架一样,那么轻易过去。他唯一庆幸的是,只是一张他和张静美拥抱的照片,而不是真的被捉奸在床,不然自己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梁小美第二天早早拉上行李箱,来到高铁站,坐上了回家的列车。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这件事要怎么办。她现在浑身上下充斥着满满的疲惫感。从过年那次吵架后,梁小美就开始对金峥的滤镜破碎。

要说她没有意识到金峥在这段感情中不够纯粹,那是不可能的。偶尔她看着身边人的伴侣,她也会觉得金峥没出息,自己活得太拼太累,她现在过的生活,和她当初想要相夫教子,平平稳稳过一生的想法背道而驰。

她也会在独处时思索,觉得自己和金峥在相守十几年后,彼此之间没了性吸引力,被孩子和家庭琐事磨平棱角,沦为亲人一般的存在。但她从来没有设想过金峥会有出轨的情况,她是真的想离婚了。

可是她结婚已经结得很草率了,这次离婚她想慢一点,不要太着急做决定,她希望自己这次能提前想好如果跟金峥分开后,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而不是为了跟谁赌气,被命运推着走,她这次想要听听父母的意见。

梁小美到家时,自己父母正在自家学校忙,并不在家。梁小美放下行李,看着自己房间还保持着自己去上海之前的样子,感到心酸,也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任性和不孝。

她脱了鞋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开始啜泣,哭着哭着睡着了。

在她睡觉的时候,金峥把张静红单独约了出来,他准备质问张静红干嘛,为什么要把照片发给梁小美,顺便警告她不要想着可以破坏自己的家庭,他只是跟她玩玩,现在GAME OVER。

听着金峥怒气冲冲地指责自己,张静红在心里暗骂对方有病,同时又暗喜有人帮着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本来她都准备走怀孕逼宫这条路,没想到天助她也。

但是看到金峥这个样子,她知道自己急不得。

她面上戚戚然,要哭不哭的对金峥说:“金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我喜欢你不假,但我只想默默守护你,在你难过失意时陪在你身边就好。我可从来没想过要破坏你和嫂子的感情啊,我知道我比不过嫂子,但是我求求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哪怕只是抽空陪陪我就好,我不贪心的。如果嫂子真的不愿意原谅你,我去跟她解释,我跪着求她,绝不承认咱俩有什么关系好不好?”

金峥听着张静红的表白,自尊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本想着既然张静美这么贱,这么离不开自己,那自己等这阵过去了,也不是不可以偶尔拿她调剂下。可当他听到张静红要去梁小美面前晃,解释时,他整个人都炸了起来。

金峥急忙呵住张静红:“打住,你跑我老婆面前解释,解释的清吗?那不就变相承认咱俩一直有来往吗?你给我老实呆着,你不想跟我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咱俩不能继续在一个店里了,你要不把工作辞了吧。不然我老婆早晚会发现。”

张静红一听金峥竟然还要自己辞工作,心里暗骂NMP,但是她为了成功上位,只能忍了下来。她故作可怜的跟金峥说道:“金哥,你让我辞工作我就辞,只是我能不能把这个月干完,我这个月开了好几个大单,要是现在辞职了,绩效肯定会受影响。人家万一不能马上找到工作,身上多点钱总是好的,不然到时候还要让金哥你养我,我心疼你。”

金峥一听张静红跟自己提钱,也很烦躁,随即觉得也不是不能让张静红干到月底,这样至少自己不用给她出钱了。而且梁小美这么久都没发现张静红,也不差十天半个月的,让她月底辞职也来得及。

金峥和张静红在辞职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而张静红则在暗暗盘算着,要怎么去给金峥和梁小美这次危机添把火。而金峥也没想到,他以为梁小美不会发现张静红,偏偏就那么巧,梁小美回上海后会来自己店里,正好撞到了他和张静红。

梁小美的父母回家后,看到门口的行李箱,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贼了,两个人也没声张,悄悄进了厨房,拿了把菜刀,轻轻推开了自己女儿的房门。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闺女回来了,此刻正呼呼大睡。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蹑手蹑脚地的退了出去,轻轻把房门关上。

梁小美老爸对女儿突然回家,感到很高兴,忙跟梁小美说:“你赶紧把咱闺女的行李收拾了,我这边去买菜,晚上给咱闺女买点好吃的。”

梁小美老妈比起自家兴奋的老公,要平静得多,只问梁父:“你是真没看出来吗?你闺女突然回来,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回来躲灾呢。不然她不会事前连个电话都不打,自家悄摸的回来,还不带金峥那小子。”

梁爸听自家老婆这么说,才反应过来,瞬间暴起:“什么,那个王八蛋欺负我闺女,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问他想干嘛。”

梁母看梁父这样,忙拦他:“你急什么,你知道你闺女跟那小子之间怎么了,你还是去买菜吧。反正你闺女都回来了,回头问你闺女到底怎么了再说。”

梁父一听梁母这样说,也不说要给金峥打电话了,准备出门买菜给自己闺女做东西吃。临出门他还不放心,嘱咐梁母道:“你可别给我闺女摔脸子哈,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肯定是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别还给添堵。”

梁母不耐烦地回复:“知道了,你赶紧的吧。”梁父这才不放心地出了门。

经历了情绪大起大落的梁小美,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一直到她父母做好了饭菜,叫她起床,她才迷迷瞪瞪的下了床,洗了把手坐到了饭桌前,她看着这满桌,堪比过年的饭菜,她才恍惚过来,意识到自己回家了。毕竟平时,她和金峥为了攒换房子的钱,平时带饭也只是一荤一素而已,说不上寒碜,但比起这桌上的鲍鱼,大肘子,烤鸭以及占据C位的蓝龙相比,也就说不上奢侈。

梁小美缓过神,开始调侃自己老爸:“哎呦,老梁同志,我妈今天给你多少菜钱,你怕不是为了这顿饭把你的私房钱都搭进去了吧。我还要在家呆好几天呢,你不会都给我喝稀粥吧?”

梁父一听梁小美要在家呆好几天,脸上乐开了花,忙拍着胸脯表示:“闺女,你放心,你爸的小金库弹药充足,你在家这两天想吃什么只管跟爸说,除非是没有卖的,不然绝不会让你缺嘴。”

梁母闻言瞪了一眼梁父,梁父这次稍微收敛了下,但嘴里依然不停地招呼梁小美吃菜。

饭桌上,梁母开始问梁小美的近况,梁小美这个人虽然任性,想干什么干什么,但如果她想要对谁好,那哄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她在饭桌上,故作夸张地跟自己父母说了自己多么的能干,甚至还认识了薛家栋那样的老板,对方还很赏识自己云云等。

在梁小美一通的卖力表演下,成功把自己父母说兴奋了,开始说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打拼经历,并开始给梁小美教授为人处世,在职场上应该注意什么。

梁小美边听边点头附和,夸张姜还是老的辣。

等吃完饭,梁小美表示要刷碗,也被自己老妈驳回了,撵了梁父去洗碗。

看着吃饭后水果的梁小美,梁母语重心长地问道:“刚才怕你吃不进去饭,所以没有问你,现在你可以说下你和金峥到底怎么了吧?”

对于老妈的提问,梁小美早有准备,梁小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没什么,想跟金峥离婚,就是没想好,但我又不想看见他在我眼前晃,就回来了。”

梁母隐约猜到梁小美跟金峥闹矛盾了,但没想到竟闹到了要离婚的程度。她忙问:“离婚,你提的还是对方提的?我为什么?”

梁小美叹了口气:“谁都没提,我只是有了这个念头,至于为什么,可能就像你当初跟我说的,我根本不知道婚姻的艰难,而金峥也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零零碎碎的事情一大堆,让我觉得累了。”

梁母看了一眼,时不时从厨房探出头,偷听的梁父,压下了想要教育梁小美的情绪,平缓了下语气。

“我刚刚听你说工作上的事情,我以为长大了,没想到你在生活中还是这么任性,当初想结婚就结婚,现在一句累了就想结婚。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呢?它不是两个人人过家家,你玩够了就可以撤了。你这样做对金峥公平吗?金峥虽然不是一个能力强的人,甚至没担当到现在都不敢登咱家的门。但在生活上,人家没有对不起你吧,你平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都是人家在照顾你吧。你主外,他主内又何尝不是一种夫妻的相处方式呢。

再说你现在才20出头,金峥都30了吧,到了这个年纪,你一句不爱了就抛弃人家,你再找容易,他怎么办?”

梁小美听到自己老妈这样说,都要笑死了,敢情自己老妈还会这么担心金峥呢。她不想跟自己老妈说关于金峥出轨的事情,因为她自己还没想好到底该不该跟金峥走下去,如果说了,估计老妈就不会这么义正严词地跟自己讲大道理,谈话的方针肯定是让自己赶紧对自己分,甚至可能直接不让自己再回上海。

梁小美想到这些,只能无奈地表示知道了,自己只是心烦,回来清净两天,然后试探性地问:“如果我想离婚是因为一些原则性问题呢?”

还没等梁母回答,一直在厨房偷听的梁父,马上窜了出来:“那闺女你赶紧跟他离,吃喝嫖赌毒,还有家暴绝对不能忍,那小子是不是打你了。你给爸说,我明天就去上海,看不抽了对方的皮。”

梁小美着实没想到自己老爸一听自己提原则性问题,竟会联想到家暴,忙起身抱住自己爸爸的胳膊,撒娇道:“没有,没有,我就问个原则性问题,老梁同志,你也是个教育工作者,怎么听风就是雨啊。”

梁父听梁小美这样说,镇定了下来,安慰梁小美:“闺女,虽然我也看不上金峥,但是你俩日子也越过越好了,你可不要任性,想离婚就离婚,离婚毕竟不是小事。但是如果金峥真做啥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也不要忍着,你只管踹了他,哪怕你以后一辈子不结婚,我和你妈也养得起。”

梁小美点头附和,梁母看到父女俩这样,也懒得搭理她俩。就表示既然是回来清净的,那就不要想太多,让梁小美明天陪自己去逛街,顺便捯饬下自己。

梁小美知道又可以敲老妈竹杠了,表示遵命。

睡前,梁父又偷偷给梁小美专利5k,说是给她娘俩的备用金,让梁小美明天带着自己媳妇,想吃什么,自己会多退少补。

梁小美美滋滋地收了钱,看了眼金峥发过来的短信,冷冰冰地回了一个“我回我爸妈家了,你不用在问我去哪了。”

转身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上床,拿出IPAD,开始看剧。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空闲的时候,自己一下子像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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