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车一, 纪澜都默了默。
小崽子记忆中关于末各种影视资料里，好像还没现过会用消防车丧尸。
这要是研发人员为了平衡战力，让丧尸保留了一部分生活技能, 要就真是智商高。如果是后者，那他见到左卫飞上来, 应该会往上追。
他放神识向下一探, 发现了密密麻麻动静，说道：“他们追过来了。”
左卫道：“嗯？”
纪澜看一眼毁坏天台大门, 心里思考着要不要打, 嘴上道：“猜。”
左卫觉得所谓。
只要离开那辆该死消防车，他就能烧死一大片。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二人站在楼梯口见他们终于现在视野里, 左卫一个火球扔下去，“滋”地就浇灭了——打头都是水系丧尸。
左卫：“……”
纪澜：“……”
亲传弟子们看着那群人不人东咆哮地往上冲, 不仅速度快，攻击还都不弱，重要是开肠破肚都没事，纷纷询问这是什。
接待员就坐在旁边，为他们解释了一下何为丧尸。
几人震惊：“你们以前还遭遇过这种事？纪录片里怎没有？”
接待员笑道：“不是，这都是人类想象来, 当真。”
想什不好, 想这吓人玩！
几人平静地应了声，继续看着屏幕。
纪澜用棍子弄死了两只丧尸，晶核都来不及捡围了。
这丧尸等级都不低, 还会分工协作，显然是有组织。他扫一眼那边快淋成落汤鸡左卫，说道：“你慢慢打, 我走了。”
他说着御剑飞起来，耳边也开始循环“扣2分”电子音，顿时明白杀丧尸和晶核是单独两套体系，杀丧尸加分，御剑则扣晶核。
他刚才晶核已在第一次御剑里用了，现在半颗晶核都没有，只能扣。
左卫同样不想打了，御起剑跟上了他。
下一刻，丧尸群跑到天台边缘，冰箭、狂风、金属块全往他们身上招呼。
紧接着每两只丧尸抡起一只丧尸砸向他们，而那当成炮弹丧尸飞在半空时候还在锲而不舍地放技能。
纪澜：“……”
左卫：“……”
电影里要是也这演，人类怕是都完球了。
纪澜道：“你刚才吃他们家大米了？”
左卫道：“没有。”
纪澜道：“那你干了什？”
左卫道：“……就放火燎了会用消防车那个丧尸衣服。”
二人说着急急躲避，在电子音伴奏下惊险地脱离包围圈，落在一栋居楼天台上。
纪澜照例用神识一扫，发现这栋楼没什丧尸，淡定地迈下楼，把仅有两只初级丧尸弄死，捡了晶核就走。
左卫道：“去找你同伴？”
纪澜嘴上“嗯”了声，却转身进了旁边居楼，利落地开始清丧尸。
左卫跟了一会儿，感觉他好像知道丧尸都在哪似，问道：“怎找到？”
纪澜张嘴就来：“就地毯搜呗，我运气好啊。”
左卫也不想总带着电子音御剑，同样搜了搜丧尸，结果一栋楼里五个初级丧尸，四个都是纪澜弄死。
他沉默地迈大门，这次单独进了一栋楼。
两个人互不干扰，友好地刷完整片小区，带着获得初级晶核分道扬镳。
纪澜站在高空扫视了一圈。
这个幻境很大，望不到边际，末场景做得十分『逼』真。他在城市停留了片刻，没见到纪泓和付海帆影子，转身往郊外飞去，半个小时后终于和他们遇见了。
纪泓不知从哪弄了辆越野车，正载着付海帆往城市开，这时见到自家老祖停在了路边。
付海帆降下车窗对他一挥手：“挺豪啊，这都敢飞，多少晶核敢这造？”
纪澜落了下来：“还剩不到三十个。”
付海帆顿时竖起大拇指：“牛批！”
纪澜道，“你们呢？”
付海帆道：“我只有八个，纪泓十三个。”
纪澜道：“没碰见殊丧尸？”
付海帆好奇：“比如？”
纪澜道：“比如会用消防车滋人，看见猎物飞了会抡起同伴砸人，还知道得用水给火灵根修士洗个澡。”
纪泓：“……”
付海帆：“……”
“这怎可能，这哪是丧尸，这是丧尸奥曼吧？”付海帆有点惊悚，“你是亲眼见过，还是瞎猜？”
纪澜道：“见过。”
两个人一齐沉默。
几秒后，付海帆语伦次：“啊这……大城市丧尸也开始这卷了，得会点技能才配待着吗？郊区全是初级丧尸，我们还想着来城里刷刷分呢。”
纪泓道：“是几级？”
纪澜道：“我打死两只三级丧尸，每只15分。”
他把刚刚过叙述一遍，说道，“这丧尸肯定是令行事，就是不知道最高等级那个是多少级。”
“我知道了，丧尸皇！”付海帆老二次元了，说道，“小说里好多都有这种设定，丧尸皇实力高智商也高。”
纪澜琢磨一下：“不一定。”
智商高是肯定，但实力却不一定。
因为幻境都是根据试炼人员实力而安排怪等级，这尖子生最高修为是炼气九层巅峰，只差临门一脚就筑基。如果按照一般幻境规则，最高怪应该是筑基期修为，但那都是单独一只，数量也少。
而在这里，一个有头脑、能组织这多打手丧尸，其本身实力如果再是筑基，这就有点bug了。要知道怪设计来，就是让人打。
纪泓完他分析，点头道：“确实。”
付海帆道：“可他周围一群丧尸，想打他，咱们得把其他都调开。”
纪澜想了想，对付海帆伸手：“把你初级晶核都给我。”
付海帆立即照做，见他让自御剑，飞起一点，见了“扣2分”提示。
“果然，”纪澜很满，“像这种谁都能捡晶核是没有归属。”
付海帆道：“所以？”
纪澜微微一笑：“我觉得我应该能按住那个丧尸。”
纪泓和付海帆默默反应一下，开车直奔城市。
三个人在距离刚才那栋大楼两条街位置停住，下车谨慎地靠近。
片刻后，他们躲在角落里，远远地在楼下看见了一辆消防车，车边正站着一个装革履丧尸，乍一看竟很有涵养。此外装一角有烧过痕迹，确认是左卫遇见那一只。
几人交换一个眼神，纪泓把初级晶核全部交给他们，带着一连串“扣2分”御剑飞过去，对着那丧尸就是一剑。
刹那间只见人影一闪，斜刺里闪一只四级金系丧尸，一把架住了他攻击。纪泓没有气馁，顽强地打一套攻击，眼见周围丧尸越来越多，这才御剑而起，带着“扣2分”飞上了旁边一栋七层高楼。
他们发路上分析过，如果不是太高楼，身为主脑，可能不会跟着打手一起上去。
此刻见纪泓完成了引怪工作，纪澜和付海帆同时盯住装男，见他果然站着没动，只让打手去追。
纪澜立刻就冲了过去。
装男见动静侧头看他，目光饶有兴致。
纪澜知道他身边肯定还留有保镖，只走到十米位置，保证他能扫进去就停住了。
装男继续看着他，嘴角甚至带着一点气定神闲笑，想知道他要干什。
纪澜也对他一笑，扯下手链就是一按。
“叮”一声，两个人瞬间都成了哈士奇。
纪澜：“……”
付海帆：“……”
该要r卡时候，为什来一张sr！
装男是靠着精神系来控制打手，而招财猫点就是按住后什术都不能用。
他几乎瞬间察觉到和手下联系切断了，暗道不好，嗷了一嗓子扭头就跑。
纪澜自然不能放过他，急忙在后面追。
可惜对方智商高，直接跑进了丧尸群所在七层楼里。这丧尸没了控制，开始恢复原始设定，只追着近处人类咬。纪澜他们盯上，奈之下只能先撤。
三个人在远处一间废弃商店里总结训，觉得最大问题就是卡没抽好。
付海帆道：“他会不会躲起来？”
纪澜想了想：“程序设计都有一定行为模式，应该不会。”
付海帆道：“那他要是警惕了，不吃同样套路了呢？”
纪澜道：“先试试，不行就换。”
他们商量了几句，以防万一纪澜换了套衣服，然后在商店里找到面具和香水，简单弄了伪装，这才再次发。
同一时间，左卫带着人慢慢『摸』近了大楼。
他和同伴会合后交换完信息，猜这是只高级丧尸，于是就折回来想拿下对方。
“按计划行事，”他压低声音，“我去吸引火力，你们抓紧时间……”
话未说完，一阵清脆“扣2分”突然自前方响起，他们齐齐看了过去。
只见付海帆身后追着两个初级丧尸，正一边嗷嗷叫唤一边往前飞，很快接近了装男，这是纪澜三人临时对套路做改动。
“啊啊啊你们不要过来啊！”付海帆用上了毕生演技，回头对身后丧尸叫唤，等说完转过头对上大批丧尸，他顿时喊得更惨，“妈呀啊啊啊！”
他尖叫着把会火属『性』术一股脑全砸过去，赶紧调头飞上了附近高楼。
和刚才人不同，属『性』也不同，装男嘴角一勾，派手下追了，不同是这次他把保镖放在了明面上。
左卫几人眼前一亮，暗道不管付海帆是不是故，这倒是宜了他们。
他们正要动手，见一个戴着面具人直奔装男，落地扯下招财猫就是一按，一圈顿时全成了蘑菇。
纪泓紧随其后飞过来，抄起纪澜和装男两朵蘑菇，转身就跑。
左卫一行人：“……”
卧槽！
他们立刻不干了，起身就追。
但失去控制丧尸群一次解放，附近还没进楼都开始追他们。
一行人追得抱头鼠窜，很快失去了纪泓身影。
纪泓和付海帆在学校『操』场会合，落地帮蘑菇解除变身，立即围住了装男。
学校里只有几只初级丧尸，『操』场十分空旷，根本没有能让装男『操』控打手。三人组围着他一顿群殴，发现果然不是筑基修为，轻松就把他送走了。
最后一下是纪泓动手。
他手表一响，上面写着：六级精神系丧尸，100分。
小组最后是算总分，所谓加在谁身上，付海帆看得双眼直放光：“100分！”
纪澜回想刚才细节，总结：“他大概是炼气六层修为。”
这个修为对他们而言很好杀，就像白送一样。
在幻境里得分非那几种，一是刷怪，二是炼制珍贵『药』剂，三是寻找稀有宝物，这幻境显然刷怪更方。自此，三人组发现了财富密码。
城市很大，他们先后找到了两只也在聚怪精神系丧尸，用同样套路把对方弄死，然后就转去了隔壁城市。
场外，设计这一背景研究人员同时嘴角一抽。
他们之前想过多种调虎离山办，全在程序里给精神系丧尸加了保险，所以正常情况下他是没那容易杀，万万没想到竟有人这简单粗暴，直接把他变成菜抄走了。
不过算了，他们想。
好歹肥水没流外人田，分都自家会长夫人赚了。
直播间也在讨论这事。
【恭喜角木学院喜提前三！】
【高兴得太早，失去大脑丧尸群不要太好杀，没见左卫他们都烧死多少只丧尸了吗？】
【没看见，高级都不好杀，死都是低级吧？】
【这才刚开始，等纪澜他们刷完最厉害怪，也会开始刷小怪，等着看最后总分就知道了谁高谁低了。】
有纪澜这个bug，纪泓他们刷分刷得极其顺利。
三人组在幻境里玩得风生水起，毫压力地拿到了第一，左卫小组紧随其后排在第二，也成功线了。
此刻已是傍晚，成绩公布后，人们纷纷进去吃饭。
或许是在协会最后一晚，也或许是考完大家都放松了，美食城气氛非常融洽。
吃到一半，还有几个人拿着酒杯挨个找人敬酒，搞得整个场子都热了起来，后来得知这层有ktv，一群人嚷嚷着要组局。
纪澜作为这场比赛里搅风搅雨第一名，自然拖了过去。
刚进包间，入耳就是左卫一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顿时笑了笑，找地方坐下了。
结果没坐一会儿，他同样人们喊上去，让他也唱首歌。
他醒后这久还没尝试过ktv，小崽子记忆里歌要是励志要苦情，几乎没有。
他思考一下，说道：“给你们唱首《我未来不是梦》吧，希望大家共勉。”
众人立刻一起鼓掌，只有纪泓神『色』略有僵硬。
几分钟后，人们如梦似幻地完一首歌，见他矜持对他们点点头，再次疯狂鼓掌，热烈盈眶，心想可唱了，再唱下去，他们未来就都是梦。
纪澜把他们神『色』看进眼里，刻在灵魂里恶劣因子发作，实在没忍住给他们唱了一首，这才他们哭着请下台。
愉悦地折磨完他们这一顿，他挨着纪泓坐下，查看手机发现没有师父信息，主动问了句“在干什”。
两秒后，他收到了回复：【刚忙完，你呢？】
纪澜：【ktv。】
娄郁；【唱歌了吗？】
纪澜：【唱了两首。】
娄郁很稀罕，让他再唱一首，录个视频给他。
纪澜在师父面前还是有包袱，自然不能折磨他，主动岔开话题：【你一会儿有什安排？】
娄郁：【我打算去给我家宝贝儿换套衣服。】
纪澜：“……”
他盯着屏幕看了两眼，回道：【我也去。】
他这不要脸师父撩了不知多少回，想还回去。
于是在包间坐了半个小时，他就起身溜了。
师徒二人通过层层阵进了大宅，往主卧床前一站，纪澜微笑地靠在了一旁墙上：“换吧师父，我看着你换。”
娄郁本是想逗一句，用这借口把徒弟喊过来，在大宅里享受一把难得二人世界，谁知瑞白竟不打算动手，他问道：“真让我换？”
纪澜点头：“您不是都换习惯了吗？”
娄郁不问了，开打衣柜取一套睡衣，轻车熟路把瑞白身上这件脱了。
高级修士身体很干净，定期掐个清身诀就行。
娄郁掐完一个决，开始给自家徒弟换衣服，见旁边人笑着开了口。
纪澜温柔问：“师父，我身材好吗？”
娄郁笑道：“当然好。”
纪澜道：“那你喜欢吗？”
娄郁手一顿：“喜欢。”
纪澜继续问：“『摸』着手感好吗？”
娄郁抬眼看过去，见瑞白嘴角轻轻勾着，神『色』暧昧，摆明了是想拿自身体“报复”他。
然而纪瑞白即以前作天作地，也是第一次涉足这块领域，业务还不太熟练，微微发红耳垂立即卖了主人。
他呼吸紧了，轻轻一笑：“好极了。”
他不等对方再撩，手上开始不规矩了。
纪澜眼睁睁地看着他师父耍流氓，哪怕他这边什都感觉不到，还是激起一阵不自在，心想他就不该跟这个货比不要脸，应该等他恢复了原状再撩，然后撩完就跑，这样好像才能成功。
他见某人手有慢慢往下挪趋势，上前拍开了。
娄郁笑道：“怎了宝贝儿？”
纪澜道：“好好换，动手。”
娄郁道：“我控制不住。”
纪澜挑眉一笑：“要不我来？用我这双手。”
娄郁略微一想那个画面，拒绝了。
二人各退一步，一个不再撩人一个也不再耍流氓。等到换好，他们拎起一瓶酒到了小院里。
夜渐渐变深，一轮圆月挂在高空，院子里落满银辉，和上次一样静谧。
纪澜感觉一颗心慢慢静下来：“昆仑境和外面天气一样吗？”
娄郁闻弦知雅，笑道：“嗯，等你回玄阳宗刚好入冬，云跃峰该下雪了。”
纪澜“嗯”了一声。
转天一早，众人相互道，各自回到了学校。
成为交换生二十个人有三天休整时间，然后要重新来总部接受集中培训。
纪澜回去和班上小可爱聚了餐，纪家人叫走吃了顿家宴，逗了几句小白莲，这和纪泓一起到了总部。
他们二十人在一个班，隔壁是正道现代学习班，大部分都是掌门首徒和亲传弟子，再旁边室则是那群魔修——三拨人诡异地竟在这里成了另类校友。
纪澜对玄阳宗熟得不能再熟，大部分时间都在逃课，老师们基本不管他。
而住得时间一长、接触一多，左卫等人很快发现他不只是和古人关系好，和协会核心层也不错，和会长相处得似乎更好，忍不住好奇地问了问老师。
临时班主任卡了一下壳。
他是要作为生活老师跟着他们一起去昆仑境，自然是核心人员，也自然知道纪澜底细。
纪澜和娄郁师徒关系暂时是保密，只有他们内部成员知道。何况按照会长和正道说，纪瑞白师父是玄阳宗九霜真人，这里面玄机他们暂时还没捋清，更不好往外说了。
他只给了一个明面上答案：“他是会长课代表啊。”
左卫等人：“……”
课代表能好到他这样吗？
老师补充：“而且他小啊，难得总部有个小孩，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众人心想行吧，反正也问不了，都接受了这个说。
生活在平淡中快速溜走，终于到了发这天。
二十人分配方案早已敲定好，左卫和纪澜他们是一组，要去是玄阳宗贤观院。
此刻玄阳宗里正做好准备等着迎接这一批新生，同时送走了精心挑选孩子。
这小孩天赋好聪明，承载着他们整个学院希望。
其中一个长老望着他们身影，不舍地道：“我宋掌门说他徒弟现在天天在那边看动画片，都不太回来了，这人要是也不回来怎办？”
掌门很淡定：“不会，他们根都在这里呢。”
旁边一个学堂老师接话道：“而且选都是心『性』稳重，轻易不会动摇。”
那长老点点头，多少有放心了。
众人等了片刻，望见山脚下现了一队人身影。
与此同时，正在办公室娄郁眉头微跳，感到了一丝熟悉联系。
正守在云跃峰下弟子猛地回头，见封山印似乎轻轻晃了一下，急忙给师兄发消息，后者收到一看，立即往山门跑：“掌掌掌门……”
廖掌门呵斥：“慌什？”
那弟子道：“封封封山印动、动了！”
众人：“……”
死寂一瞬后，刚刚还在训人廖掌门也哆嗦了一下：“你说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