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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裴少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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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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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的男人脸上堆着笑,横肉拥挤,面颊上发亮的油光恨不得流到眯眯眼中去,背着肉山的手朝云惜伸去。

这样的脸,光是看一眼就够生理性反胃,然后梦魇三百六十五天的了。

云惜蹙起眉头,想要避开男人的咸猪手,不料服务员却眼疾手快钳住了她的手腕。

抬起眸子,只见服务员美艳的脸浮现出狰狞的笑,眼底横过凶煞。

看来今日凶多吉少,这位“同事”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拉她下水不可了!

为什么?

云惜直勾勾地盯着女人。

两人视线交汇,似乎有火花在空中炸裂开来。

瞬时间,肥猪如愿以偿地搂上云惜盈盈一握的细腰,手下不安分地用力碾了一把,痛感深入肌肉,久久不能散去。

“美女,别愣在这里啊,倒酒啊。”

第一次,云惜有一种赤身站在公共场合的羞耻感,顿时把自己的职业抛诸脑后,下意识挣开男人的禁锢,仓促中高跟鞋在地面发出踏踏的响声。

见云惜不情不愿的样子,肥猪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在昏暗的包间中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美女,我丁三看中的女人,就没有跑得掉的!”

云惜拧紧眉头,觉

得自己快要长针眼。

快走!

脑海中有个声音拼命地呼喊着,云惜不受控制地后退,转身朝着金色的大门走去。

出了这扇门就好了。

女人修长纤瘦的手即将搭上门把,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钳住了脖子往后拽去,眼中那近在咫尺的大门瞬间离自己好远。

那种在鬼门关前游走的恐惧瞬间如同潮水将云惜淹没,她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天旋地转,旋即便被狠狠地摁在了沙发上。

蛮横的力量把她半个脑袋都压进沙发里,妆容凌乱的脸被挤得变形,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妈的,你们会所就是这么做事的,什么人都能来卖酒?连讨客人欢心都不会吗!”

丁三的公鸭嗓从头顶落下,本就豆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缝隙,打量的目光在云惜的身上巡视着,“啧,太瘦了点,不过性子我喜欢。”

说着,油腻的手便抚上云惜的后背。

不,不要!

别碰我!

云惜拼尽全力挣扎,却只能如同蛆虫原地扭动着,尽是无用功。

这模样反而叫丁三眼中的火愈发旺盛,他发出贱笑,“美女,跟了我丁三爷,从此吃香喝辣,何乐不为啊?”

云惜胃中翻涌,

黑白分明的眼中只有惊恐!

她的挣扎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蚍蜉撼树。

渺小,又卑微。

何必以卵击石?

云惜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暗光,忽然停止了挣扎,脸上扯出不自然却算好看的笑容,“三哥,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刹那间,控制住她的力道有了松懈。

丁三扬起眉头,戏谑地看着她,“哦?你想明白了?”

“当然,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云惜勉强扬起头望向丁三那张令人倒胃口的脸,柔着声音,“三哥愿意泰剧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一听她是新人,丁三眼中放射出异样的光彩,“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云惜的拳头骤然攥紧,却咬牙将恶心憋回去,娇笑道:“三哥,你这么压着我,我还怎么陪您玩呀?”

没有正面回答,更让人浮想联翩。

丁三赶紧让保镖推下,嘴角扬起邪笑,搓着手心,眼中期待像牛皮糖似的黏在云惜身上。

“谢谢三哥,三哥,我知道一个好玩的地方。”

云惜假笑着起身,左脸还浮着被压迫后的红印,她挽着男人粗壮的胳膊,将人往包间外引去。

只要出去,她撒开腿就跑,谁还管这个死肥

猪?

倏地,丁三停下了脚步,抱紧云惜便往她脸上亲去,“什么地方好玩下次再去!哥哥等不及了!”

“啊!”云惜惊呼着避开男人的亲吻,此刻心中只有一句话,便是滔滔如江水的脏话!

“妈的,你玩老子?”

丁三彻底失去耐心,将云惜松开后扬起手用力一个掌掴甩在她巴掌大的脸上。

女人薄弱的身子如落叶飘零,瞬间倒地,嘴角流出血丝,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

她的口腔竟然被打破了!

来不及痛,云惜便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像小鸡一样被拎了起来,随即重重地甩往玻璃茶几。

“啊!”

顷刻果盘和酒瓶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应着女人们的尖叫声而破碎。

酒水掀倒在玻璃面上,浸湿她海藻般的青丝,破碎的玻璃划破她脆弱的皮肤。

旖旎的灯光下,丝丝缕缕的血迹挂在她手臂上,朱红衬得她肌肤有种近乎病态的白皙。

像是黄泉岸上盛开的彼岸花,恐怖而又凄美。

云惜惺忪的眼半阖着,脑中嗡嗡作响,还来不及发出哀嚎,耳边皮带抽出的声音划破空气。

“贱人,老子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丁三爷的厉害!”

“啪!

包厢内原本冷凝的气氛再度火热了起来。

他们欢呼着,甚至开了一瓶香槟。

泡沫飞溅,酒浇在云惜的身上,钻进密密麻麻的伤口,好似有无数只虫在啃食她的血肉。

另一个房间中,巨大的显示屏上,这荒唐的一切尽数展现。

裴休辞懒散倚在单人沙发中,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右手轻轻摇晃着酒杯,金丝眼镜下是一对黑曜石般流光溢彩的眸。

矜贵,却又那样无情。

身旁,李花双手握在小腹前站着,余光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裴休辞,“裴少,您看丁三爷他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云惜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要不还是......”

“李花,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

裴休辞打断了她的话,漆黑的眸中毫无波澜,冷淡的嗓音说出的话却让人警铃大作,“年纪大了,坐不住这个位置了?”

“是我失言了。”李花浑身一震,垂下头,呐呐无语。

裴休辞懒怠地挪回视线,嘴角竟噙着津津有味的戏谑。

他托起酒杯,遥遥对着画面中表情空洞的女人倾斜,那个不存在的杯子碰撞。

“祝你享受这场宴会,可爱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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