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没说话，挥了挥手让她坐下，脸上一阵燥红
她跟蒋柔惠之间接触的少之又少，根本没仇，但她看不惯私生活混乱的女孩子，刚开始她还不相信，后来说的人多了，传的沸沸扬扬，她也就信了
最后，她也不会想到，她以后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晚自习放学后，蒋柔惠本想立马跑出去，但是她的书包带子被人扯着不放，她挣不开，还差点摔个跟头
“你别拉着我”，蒋柔惠拧眉，看着始作俑者，叶凡
后者阖上书包，站起身，笑道，“走吧，一块下楼”
蒋柔惠，“……”
翻白眼
叶凡似乎很喜欢扯着她走路，女孩走前面，他就拉着书包带子跟在后面
蒋柔惠跟他说了好几次，也没见人把手放下了，也就懒得搭理他了，叶凡见人走的快了，长腿一跨，走在她旁边
学校里有规定，走读生可以提前离校，学生大多都是住宿生，此时校园里冷清清的，没什么人
两人并肩而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小同桌，你家住哪啊？”
蒋柔惠手指忽的攥紧了外套，垂眸，“天裕小区”
天裕小区，在老城区，距学校有两公里
叶凡点点头，低头看着她的脑袋，女孩扎着高马尾，从他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刘海，和一点鼻尖
“还是有点距离的，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不安全”
蒋柔惠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别啊，咱两顺路”
蒋柔惠，“……”
顺个锤子
叶凡:“今天晚上没吃饭，饿了，你陪我去买个煎饼吃”
叶凡扯开话题，伸手再次抓住她的书包带，微微用劲，把人带着走
“唉，唉..唉你不是吃饭了吗？叶凡你给我撒开，我不去”，蒋柔惠被扯的脚步踉，有点气急败坏，不停的用校服拍打他胳膊
但是，好像，反抗无效
就这样，叶凡扯着无语的女孩一路走出来，他笑，却没笑出声，怕她炸毛，只是扯着嘴角
校门口挺安静，除了来往车辆，就只有小摊主人的聊天声，暖黄色的路灯照着，街边的小摊，烟雾缭绕，若是在热闹点，倒像个小吃街
蒋柔惠不过去，站在路边等他
“诺，给你”，叶凡买完后就跑回来蹲在她身边，把煎饼递了过去
蒋柔惠道了声谢，将热气腾腾的煎饼打开，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嗷呜一大口咬了下去，把嘴巴里塞的满满当当
叶凡看着她，像是找到了新乐趣，“哎呦”了一声，笑着看着她，“我发现你好像……”
蒋柔惠转头看他，嘴巴里还嚼着饼，就没说话，但眼神里充满疑惑，在说:像什么?
叶凡笑了，对她说，“像仓鼠，刚刚蹲着耷拉着脑袋就挺像，谁知道一吃东西就更像了”
嘴巴鼓鼓的，时不时抬头看向前方，路灯照射下来，她本就好看的眼睛里面像装满了星辰
蒋柔惠眸色一沉，不想搭理他了
“仓鼠多可爱去了，你.....”
“你不也挺可爱的吗？”，叶凡嘴角扬着笑，打断她，暖黄色的路灯照的他侧脸格外温柔
夜晚凉风轻抚耳边，她听见他说，“你长得好看，也很可爱啊，比仓鼠可爱多了”
蒋柔惠被他逗笑，“谢谢”
她长得不丑，听过太多关于夸她外貌的话，但到最后却变成了:人不可貌相
单单几句话，包含了太多
蒋柔惠最后还是被叶凡打着顺路的名义送回了家，两人在路口分开，蒋柔惠只身一个人走进暗黑的小巷子，叶凡没走，在不远处看着
瘦小的背影，低垂着的脑袋，慢悠悠的步伐，怎么看都有种不想回去的感觉
叶凡看着笑了笑，他对他这个同桌，越来越好奇了
蒋柔惠脚步踏进转弯处，整个人背靠着墙，紧锁眉头
寂静的小区，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亮着，时不时传来狗吠声
蒋柔惠缩了缩脖子，壮着胆子往前走
好可怕
居民区大多是五层楼房，蒋柔惠走到最后一栋，在楼下深呼吸几次，抬步走了上去
楼道里是感应灯，忽明忽暗的，蒋柔惠停在二楼，透过窗户在阴暗处看见一只流浪猫，正匍匐在空荡的角落，身前是生锈的铁门，身后是脏乱的楼道，蒋柔惠拳头握紧又松开，伸手敲了敲门
门打开，蔡雯站在屋里，对她弯唇一笑，“回来了！”
蒋柔惠点点头，推门进去，铺面而来的烟酒味让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沙发躺着个男人，正呼呼打鼾睡的正香
蒋柔惠皱眉，没说话，看向蔡雯，“妈，你刚下班吗？”
蔡雯将门关上，应声，“嗯，刚回来。”
蒋柔惠心底松了口气，“还没吃饭吧，等会我下去买。”
“不用惠惠，妈不饿”
“……”
蒋柔惠没回她，打开自己的房间门，然后锁着，屋子里陈设简单，黑白色调，有点压抑，蒋柔惠从衣柜里拿了衣服
没十分钟后又出来
“妈，我下去了”，她穿着纯白睡衣，头发湿哒哒的散着，踏着双粉色拖鞋，随意套了见外套就出了门
蔡雯从房间出来，“真不用惠惠，我真不饿。”
蒋柔惠，“吃点吧，别饿坏身子了”
她没再说话，径直下了楼
楼下刮着冷风，有点小冷，蒋柔惠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双手环抱在胸前，缩了缩脖子往前走
幸好小区附近就有不少面馆，蒋柔惠搓搓手，走进了一家手工面馆，点了份青菜肉丝面，在靠角落的位置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的同桌——叶凡
似有感应，叶凡抬眸，有一瞬间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