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碎了，还被踩脏了，就不是以前娇艳的玫瑰，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
地上杂乱一片，蒋柔惠看着忽然……就不想收拾了
她起身，拿起床上的照片
无聊
很无聊
又是这样的手段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蒋柔惠眼眸暗下，打开床头的抽屉，翻了个打火机出来
火焰闪烁，几张照片化为灰烬
她没躺回床上，拿了床头的毛绒娃娃坐在榻榻米上，抬首望向漆黑夜里唯一的一抹光亮
隔天清晨，蒋柔惠照常五点多出门，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看到个意料之外的人
恰巧男生视线转来，两人撞个正着
叶凡接过早餐，像店老板道句谢谢，朝她走了过来，少年身高腿长，穿着黑色短t恤，运动裤，脚上踏着双最新版的运动鞋
“这么早啊”，叶凡把早餐递给她，“拿着吧，多买了一份。”
“不好意思，我吃过了。”蒋柔惠带着歉意望着他
“没事。”
蒋柔惠道：“那我就先走了？”
“我没骑车，一块吧？”
“……好。”
“那你跑那么远？就买个早餐？”蒋柔惠忍不住问道
叶凡晃着早餐，无奈道：“贺泽那小子听说这家店的包子好吃，大早上电话连环轰炸硬要我过来买。”
其实并不是，他是专门过来假装两人“偶遇”，然后跟她一块去学校
“.....”
“好吧。”
大早上没骑车跑那么远来给兄弟买早餐？这友谊真好！
正在被窝睡觉的贺泽猛的从床上坐起，拍着胸口，“妈的，吓死我了，竟然梦到叶凡那狗玩意了。”
叶凡打了个哈欠，才注意到女孩眼睛下的黑色
有点重
他问：“昨晚没睡好吗？”
“睡好了。”
“眼圈有点重。”
蒋柔惠歪了下脑袋，伸手挠挠后脖颈，含糊不清的：“……天生的。”
叶凡：“……”
叶凡：我信了
两人一路说着走去学校，虽然大部分都是叶凡说，蒋柔惠听着
教室里坐着一个人，他们班的学习委员，看到两人一起进了班，对着蒋柔惠鄙夷道：“哟，狐狸精手段果真不小啊，叶凡同学才转来多久啊？这就勾搭上了?”
叶凡冷冷的看她一眼：“早上刷牙了吗？”
“你！！！”
赵芷柔气的不说话，她本来对这次的竞赛名单势在必得，从上学期就已经准备了，结果半路杀出个叶凡抢了个名单，另一个还被蒋柔惠夺了去，凭什么？！
两人刚走进教室板凳还没坐热呢，就听到这句话，刚刚的好心情都没了，蒋柔惠其实不想搭理，但奈何话里带着叶凡，她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抱歉，我这个狐狸精不喜欢搭理神经病。”
“噗”，叶凡在一旁表示有被笑到
平常乖的跟兔子一样，伶牙俐齿的一面到很少见
赵芷柔见两人自顾自的拿出书看，眼睛气的都红了，憋了半天都找不到话，气呼呼的
“蒋柔惠！！！”
蒋柔惠手撑着脑袋，她没睡醒，满脸的倦意，懒懒的掀起眸子看她，嘴角微勾，眼里却不见一丝笑意：“在呢，喊什么？”
赵芷柔瞪大眼睛，用手指着她：“你！你！你无耻！你不知廉耻！”
蒋柔惠啪的一声将书拍在桌子上，看着她：“你有病？”
早上并不愉快，下午月考成绩便出来了，登在一楼大厅的屏幕上，柳伊拉着她下了楼，叶凡和贺泽跟在身后
“你说干什么？等会班级不都发成绩单吗？还跑楼下去看。”
叶凡手插在口袋里，撇他一眼：“一班不发。”
“卧槽，第一名又是她啊？”
“上次就不是她，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上次她没考！”
“鬼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这次试卷在网上都有答案，我听他们讲，她人品不怎么样，谁知道是不是抄的啊？！”
那边挤着很多人，蒋柔惠没在下去，站在楼梯上，看着屏幕一闪一闪，视线牢牢盯在第一行
第一名：蒋柔惠
语文：135
数学：150
英语：149
化学：90
生物：95
物理：99
总分：718
第二名是叶凡，比她低五分，贺泽考了年级十二，柳伊排在了五百名开外
叶凡拍拍她的肩膀，蒋柔惠浑身一怔，猛的拍开他的手，嗓音都提高了几分：“你干什么？！”
“……”叶凡一时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我就想跟你说一声考的不错。”
蒋柔惠吞咽下口水，眼眸里还有恐惧没有散去：“……谢谢啊，刚刚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叶凡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
反应……真大
蒋柔惠“嗯”了一声，拿出手机，拍了成绩单，发给了微信页面上置顶的某人
那边没回，叶凡收回视线，脑袋里却浮现出刚刚一闪而过的照片
柳伊垂头丧气的走过来，开始给跟蒋柔惠抱怨：“柔惠你知道吗？我天天背英语单词，背到凌晨，结果我英语才刚刚及格，文老师又要骂我了！”
“呜呜呜……”
柳伊一想到英语老师那些乱七八糟的词汇就感觉脑袋都大了
蒋柔惠拍拍她的胳膊，细声安慰着，柳伊一听，更委屈了，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旁边过来一个女生，蒋柔惠记得她，是程颖
程颖也是下来看成绩单的，路过时跟蒋柔惠说了声恭喜，然后朝着柳伊翻了个白眼
观音菩萨的玉宝瓶都没你会装！
“叶凡，你能等会吗？我有事找你。”程颖喊他：“就一会，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四个人脚步都停下，贺泽眸子一亮，给他鼓劲：“去吧去吧，快去！”
叶凡望了望身边的几个人，指向角落：“去那吧。”
“好。”
程颖弯唇淡淡一笑，率先转身走去，叶凡扯了扯嘴角，抬脚迈着懒撒的步子跟过去
程颖站在那，手指紧张无措的放在一块，她声音很轻，很软
“叶凡，你这周六有时间吗？我……”她抬头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我可以约你去看电影吗？”
叶凡懂了她的意思，礼貌的笑了下：“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很抱歉，周六贺泽约了一块去打球。”
他的回答礼貌又疏离，恰到好处，程颖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那……那周……周日呢？可以吗？”
“不好意思啊，周日我要回衡泽。”
“……没没事，谢谢。”
程颖已经提前知晓了结局，此时倒没多大情绪，双手往口袋里一放，故作轻松的走了
她走了，叶凡也走了，回去的时候发现蒋柔惠人已经不见了
贺泽提了个醒：“马老师找她，她先上去了。”
叶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