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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传闻中的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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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云望着温静婉的背影不自觉噙起嘴角,手指磨搓嘴唇回味着刚才那丝甜蜜。看着温静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轻叩折扇唤来家仆:“找个人一起跟在后头护送他们回去,看着他们安全进门再回来。”

“是。”仆人领命。

来时天方落黑,从花船下来已是亥时,湖面吹过的风不急不躁。温静婉心叹:这几个酒量太差了,下次绝不会再撺掇他们出来喝酒了。跌跌撞撞四人终于囫囵回到客栈,司空翼和谢知清各自个回了房间便合上了门。

温静婉让如意先睡自己出去散散步,散散身上的酒味。今夜月色淡淡,灯火阑珊,方圆寂静偶有几身虫鸣夜枭啼叫。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不上不下的酒意让往日不在意的情绪更重几分,纷纷堵进心口。

忽然身后传来鞋底摩擦的声音,温静婉来不及看清楚人影,已经被人扑倒。举起剑柄一推,来人轻易被她推出十米之外。这时背后另有一人朝她挥掌,温静婉下意识用剑身挡开。来人继续挥掌朝面袭来,掌力不足,步法凌乱不出三下被温静婉打扑于地。

“走。”两人慌忙相扶起身逃跑。

温静婉十分困惑不知两人为何袭击她,反应过来她摸向腰间的玉佩,果然空空如也,她连忙脚踏疾风向去追两毛贼。

夜色兮兮,江月淡淡映在水面,烟波浩渺。温静婉追着两毛贼不知不觉已追到了江边,用力一发,原本还在树上的两片叶子无影无形的割破了两人的脚踝。

识相的把玉佩留下,我可放过你们。温静婉的声音没有杀气却给人一股不容抵抗的威严

两毛贼对视一眼,随即往不同方向逃去。温静婉正要追耳边传来忧伤的箫声,箫声如水滴落在江面,一圈一圈散开来,一时扰了心神。毛贼轻功颇为厉害,脚尖轻快滑过了江面,逃之夭夭。

贼人偷走的是她身上最为贵重也是唯一的玉佩,让她懊恼不已。追已追不上了,索性她朝箫声处寻去。只见一赤男子立于江亭之中,赤衫红袍,垂落下的墨发显得他挺拔修长,穿着的绸缎彰显出身份华贵。落寞的身影,忧伤的箫声,温静婉不由的哀伤竟失了神,这背影散发出来的美竟然能与师父媲美。

刘皙宁察觉背后的动静放下箫转过了身,眼前的女子穿着素雅,神态若然,那双眼睛宛如这江上的星点,平淡却闪亮。刘皙宁戴着半边金色边面具,就这样四目相对。温静婉在想什么他不知道,而让他疑惑的是他的玉佩为何在她身上?

刘晳宁率先开口:“那个玉佩为什么会在你身上?”低沉的声音带些许慵懒。

温静婉淡漠:“我的东西自然在我身上,你是什么人,为何指使人来盗我玉佩?”

刘晳宁垂手放下箫“我只不过用特殊手段拿回我的东西。”

温静婉睨了他一眼:“卑鄙,抢别人的东西还理直气壮。那块玉佩或许值钱,但不是你能觊觎的。”

“这玉佩两面皆刻了“嘲风”尤其两只鸟目栩栩如生,我说的可有错?那是皇子才有资格佩戴的,皇帝亲自赏下。你一介布衣戴着它招摇过市是徒惹祸端,交还予我对你是件好事。”

“嘲风”原来上面刻的是龙子嘲风,百里续的身份是不是就是流落民间的九皇子?原来他还活着成了皇子,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你就是九皇子?”

“我不记得玉佩如何遗失被你占为己有,莫不又是谁派你来行刺我?”刘晳宁眼瞳幽黑,深不见底。

温静婉有些呆滞,四年来想要找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眼神冷漠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起伏的陌生感横跨两个人中间。

不对,或许是她认错人,或许是这块玉佩只是阿续偶然获得,或许这是两块相同的玉佩。

温静婉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浑身充满陌生又冷漠猜忌的男人是她期盼已久的人。那么多的巧合摆在面前,她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阿续?你是阿续吗?你不记得我了吗?”温静婉尝试着问他。

刘晳宁依旧神色不改,这个女人身上有股熟悉感可他从未见过,或是想害他那些人的新招数?

“姑娘怎么突然糊涂了?我是刘晳宁当朝九皇子还要我再提醒你吗?”

“短短四年能忘得一干二净,看来只是我太愚蠢执着于过去吧。”温静婉不禁兀自摇头。

“我从未见过你,你认错人了。我的玉佩为何会在你手上?”

“故人赠物,如今物归原主故人不再,且当是认错了也好。”温静婉得知昔日师弟完好的活着,除了怅然更多的是心里释然没有了愧疚。

刘晳宁疑惑的望着她“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温静婉,清川镇十屏花山华光观修行弟子,人称我一声华光道长。”温静婉恢复清冷的模样,眼神淡淡。

“放心吧我不是来杀你的,我乃修道之人一介布衣四处游历,从不受控于人。”

刘晳宁不语斯条慢理将箫放置回袖中。

“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一副皮囊不过世人吹捧尔,没有多出一只眼睛,也没有余出一长嘴。有什么好看的。”刘晳宁用力甩袖便孑然离去,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温静婉。夜色甚浓,眼神深邃,风吹过发间肆意飘荡,衫尾飘逸。

温静婉独自回到客栈,本来想寻借口让谢知清带她入宫看这个九皇子的,现在不用了。是不是干脆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带如意回清川得了?回还是不回,带着这个问题进人了梦乡。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天气回春,就这样温静婉几人又在客栈度过了几半个月,白日里去各地有名的景点逛逛,或是去茶楼听书。茶楼里近日讲了个好新奇的话本,说一个海妖与神女的爱情故事。

一天开讲两个回个,勾得她们按时按点连续来了三天。几人入座叫上一壶茶,又点上一碟南瓜籽,迫不及待想知道故事走向。眼见说书先生的本子越翻越薄,温静婉估计这故事今日便有结语。

“如意你猜最后的结局如何?神女能如愿以偿跟海妖厮守终生吗?”温静婉随口一问。

“会的。我相信以海妖的深情可以感动神女的父母和众多神仙,成全她们。”

“那当然了我也觉得她们最后能够在一起,恩恩爱爱白头偕老。”谢知清附和道,又补问一句:“司空翼你觉得呢?”多日相处下来谢知清和司空翼终于可以放下芥蒂心平气和地交谈。

司空翼按习惯给每人斟满茶杯,独自嘬一口后大呼出气:“我看不见得能落得欢喜结局。”

“为什么?”谢知清问他。

司空翼放下茶杯,一副且听我给你细细道来的表情:“妖和神他们对抗了千百年,谁也不服谁,是宿敌是仇人。这个海妖作为妖界大将,带领妖兵多次与神兵交战。可想而知死在他手里的神仙不计其数,在血海深仇面前岂是一个用情至深能了事。我看啊不死不休才是他们的结局。”

温静婉颇为认可,不得不说这故事走向方是最合理的。谢知清听完眼角泛红,音调都变了:“司空翼你这个混蛋,自以为是满嘴胡说八道,一定不是你说的那样。”

“开始了我们先听罢。”温静婉抄了一把南瓜籽淡定道。

台下说书的先生摊开话本子摆平,作样子叩了下醒目“噔”一声,简单讲几句场白便接着上个回个讲下去。

温静婉不经意发现李风云也在,隔着讲台正对着她们那一桌,独自一人坐。旁边跟着五六个小厮,跟第一次见他的架势一样。李风云正好也对上她的目光,扬起嘴角一笑,眼睛弯弯的。他朝温静婉虚敬了下酒杯也不等她回应,仰脖子一囫囵饮尽。

司空翼也发现对面人的举动问:“你认得对面那登徒子?上次在花船我察觉到了他一直盯着你,只是后来喝多忘了跟你说了。”

想到半个月前在花船上的事,温静婉心里不好意思,面上不表:“喏,如意就是从他手上讨来的,他就是如意口里的那个恶霸。”司空翼之前也听说过如意的事,便也能知道这怎么一回事。

“温姐姐那个李公子他怎么哪里都在啊?我总觉得他如影随形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每次看到李风云如意都下意识的觉得害怕。温静婉能理解,毕竟她爹是真的欠他银子。

同在一桌,谢知清听故事听得入神,根本没精力在意他们在议论什么。

司空翼瞟了一眼对面:“不奇怪,那种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来饮酒听话本很正常,哪里好玩他们就在哪里。”

温静婉暗暗打量了下茶楼,装潢颇上档次,雕梁画漆,纬纱飘逸。该不会也是李大公子的产业吧?

温静婉悄悄收回心思同几人安静听着话本,台上人讲到悲情之处声音哽咽。谢知清跟着抽抽噎噎鼻子一吸一吸。

“噔!”醒木再次重重敲下,故事的最后是海妖带的妖兵被神女的哥哥带领的神兵逼自天涯海角线,奋力抵抗,最终战死。尸身触地即化,触及之处皆为乌黑色,最终成为十里沼泽。

说书先生讲完这话本茶楼又多卖出了几坛烈酒,更有一男子失声大哭,涕泪满巾。温静婉也为他们惋惜,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鱼水深情,到底意难平。

“我以为那些写话本的人会写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呢。”司空翼叹道。

“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不能在一起呢。”如意满脸沮丧不解问道。

温静婉不知从何安慰心灵受伤的小如意:“有道是无情却有情。这样也好,省得她们在漫长的岁月中消磨完感情。”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李风云一改往日夸张打扮,一身玄衫墨袍手打折扇向几人走来。

司空翼嘴角一抽“我可要被他整吐了,像只**的大乌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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