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蒋柔惠没多大精神，满脑子想的都是
季溪言，季溪言，季溪言……
她的新同桌叶凡的人缘好到爆炸，一下课就有一堆人围着，蒋柔惠闲吵，铃声一响就戴着帽子装睡，叶凡也觉得烦，一下课就跑卫生间
那天晚上叶凡跟着班里的一群人出了校门，又抽风独自一人的绕了学校外面一圈
“吃吧，是不是饿坏了？”
身边传来一道略微熟悉却又陌生的嗓音
有点哑
他靠近学校栏杆看过去
一个带着帽子的小姑娘蹲在宿舍楼后，手里拿着根火腿肠，旁边卧着只橘猫，是学校小卖部收养的流浪猫
那人是蒋柔惠，他的新同桌，一个有点奇怪的女孩，不喜欢吵闹，不喜欢做题，不喜欢学习，不喜欢讲话，不喜欢跟人接触
叶凡心底的捣蛋计划升起，他伸手敲了敲铁栏杆，尽量压低嗓音，“你在干什么？”
蒋柔惠被吓得一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火腿也顺势掉在地上，被那猫快速的叼跑了
蒋柔惠，“……”
叶凡，“……”
他真不知道这人胆子那么小
他摸摸鼻子，主动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蒋柔惠皱着眉看他一眼，小声嘀咕，“你很无聊。”
猫都被他吓跑了
她拿起一旁的书包，拍掉身上的灰，起身就走
叶凡，“……”
他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柳伊过了好几天才，回来后的她格外安静，一上午都没说话
“蒋柔惠，老马叫你”，班里的后门突然被人踢开，砰的一声撞到，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目光一致的看向角落里的人
“老马又叫蒋柔惠，什么事啊?”
“张鹏，说说?”
那个叫张鹏的男生轻蔑一笑，慢悠悠的走出教室，“我怎么知道啊?”
“知道了，谢谢”
蒋柔惠起身，从桌子里随便拿了本子和笔，跟柳伊讲了句中午自己吃饭就走了
等蒋柔惠走后，柳伊转过身来，手撑着下巴看着叶凡，“班长，你中午去哪吃饭?要不要一块呀？”
叶凡抬眸看她一眼，又继续写题，“不好意思，我回家”
蒋柔惠回来的时候刚好下课，她手里拿着几张纸，没太注意人，与出来的叶凡撞个正着
“卧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蒋柔惠扶着门框，被撞的没反应过来，叶凡也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了跟在他身后的柳伊
“我靠”
蒋柔惠站起身，看着他俩，“抱歉，没注意”
“没事吧?”，叶凡问她，身后的柳伊探出头来也问，“唉，柔惠啊，你没事吧？”
“你撞到她了？”，柳伊拍了一下叶凡的胳膊，问道
“没有，是我没注意，不小心撞到他了”，蒋柔惠往旁边退后两步，“你们两个一块吃饭吗？”
叶凡:“不是”
“不是”，柳伊挽着蒋柔惠的肩膀，朝她笑道，“没有，我去食堂，叶凡要回家，我先去了拜拜了柔惠”
“好”，蒋柔惠朝她挥手，转头看向叶凡，把手里的纸递给他，“方便耽误你几分钟吗？老马说十二点半之前给他”
“竞赛报名表?”叶凡接过来看了一眼，问道，“十二点半?那你不吃饭了？”
“我吃过了。”
两人坐在位置上，蒋柔惠开始重复马申说过的话，“老马说，这两个竞赛建议你全部参加。”
叶凡满眸子的震惊，“两个?”
“嗯，这个比赛是a大举办的，两个科目一起获得前三名，可以获得保送名额，提前录取”
叶凡点点头，看向她:“挺好的，你呢？两个都报?”
女孩点点头，继续跟他讲，“老马说，你在数学大题方面的解题步骤会有点偏差，还有最后一道大题薄弱，让我尽量带带你。”
叶凡不经意笑出声，询问她，“老马这样说的?”
他上次的竞赛冠军，她来教?
蒋柔惠抬眸，与他的视线对上，很认真的说道，“嗯，这次比赛对学校和个人都很重要。”
叶凡盯着她的眼睛，没说话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近距离的对视，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明明都是高中生了，眼睛偏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好看，他曾在远处见过她笑的样子，眼眸里像是有星星在闪，很漂亮，可就是这样一双眸子，偶尔不经意间还会流露出看厌一切的情绪
“那就，麻烦蒋老师了”
……
叶凡走后，蒋柔惠把填好的表格放在马申的办公桌上，盯着自己的报名表看了又看
拿下前三名，就可以离季溪言更近一步了